光阴荏苒，本应有为。但有“无辰之夜”者，敝吾愚目，掩吾拙耳，占吾稚思。以精巧事一二，笃信事由缘定，殊不知成事在人。故作《无辰之夜序》，以此警后日之我，警天下之人，莫忘前事。当积极创造，存逆天之信念，付改命之行动。切记大道至简，正义在心。

“此情可待成追忆，只是当时已惘然。”

自甲申至今已十八载矣，无终食之间离富贵安乐乡，无片刻感病颓伤痛，而常有懑郁者，类纨绔也。翌日将冠，忆往事惟冥冥，望前路尽茫茫，怅然若失、不知所言。然冥冥中有挥之不去者、茫茫中有不可弃之事。虽感之甚微，亦足吾作文曲以为记，且无所谓其情实与否。

吾自幼以真情相教，虽开化未成而世情略通。学前以真情待人，获挚友一二，尝以爱称之。

及入学，无挂无念，心肺俱亡，却识新友。未盈日已融，且存冀明朝，无忧无虑。三年有余，青梗初萌，不辨顽笑，欢愉盈日，弗有所为而心悦。未觉木性，但浸其中。

其木者，根深蒂固。无需求而自长，未及察而已蚀。其不为苦乐荣辱所动，他人以为韧忍之德，殊不知木性本如此。顽根劣结不可撼，虚泪伪颦只可叹。

花叶障目而迷乱本心，丛花之中不知所以。不知所向，但见乱影，木性不严，却如墙草。

无辰之夜，众花迷眼，欲求不满。当夜便觉此事无果，此夜即终。然木之顽性，却不愿止！祸惑相连，疑虑不止，其可怪也欤？

木而将朽，其惘且怔。觉异而弗能有所为，唯自嗟而叹光阴将逝。观测与享有固不可兼得，意义与遗憾盖有无相生。远望青春之美好，叹木性之难撼。伤人于未察间，夺命而不见血，或以为无辜，孽祸深埋于心，日渐木化，更不为动。欲忏，而不知所向！

人生在世，所求者无非于秋月春风之间遗二三物。行非理之事，录未存之情，持迷乱之心，作纯热之章。

悖乎！

终是尘埃落定，心仍未止。然木性大增，全无人形，睹之而弗能有所为。伤人留罪，不为所动，周而复始，不计其数。遂迷失时间，活于过去。遗憾盖可弥，心愿总未了，自古如此。

忽觉时不我等，旧事竟逝。虽不愿做，但继旧志，不得不记，故作《无辰之夜》，盖以存旧事，忏往罪，求未存之感动于未来之我。

曲未终而情已逝，乃捶胸顿足，不知所之。但不可不做，不可不成。

终是重罪附身，惶惶不安，良心非用以导路而用以时刻自谴，实在可悲。切莫效此儿形状。

别了，木质的乌托邦。

我的双手沾满鲜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