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三同人歌--灵犀(剧情版)

剑三同人歌--灵犀(剧情版)

歌手:华月公子

发行时间:2019-08-2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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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犀 (文案:慕容玖夜) 一. 风雨骤时,入梦中梦 适逢七月初七,中元节,莲灯照夜,往生门开。

不知道为什么,我又梦到多年前那个细雨轻濛的午后。

记忆里有个眉目含愁的紫衣女子,她身侧萦绕着几只蝴蝶,步履轻盈地翩然而来,良久伫立在古寺山门外那棵冠盖如云的菩提树下,在淡烟疏雨中与年少的我两两遥望,像隔着

灵犀 (文案:慕容玖夜) 一. 风雨骤时,入梦中梦 适逢七月初七,中元节,莲灯照夜,往生门开。

不知道为什么,我又梦到多年前那个细雨轻濛的午后。

记忆里有个眉目含愁的紫衣女子,她身侧萦绕着几只蝴蝶,步履轻盈地翩然而来,良久伫立在古寺山门外那棵冠盖如云的菩提树下,在淡烟疏雨中与年少的我两两遥望,像隔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轻纱一般,感觉模糊又清晰。

年仅十三岁的我有些惊讶,一边好奇地望向那个如同传奇话本里山鬼般身影绮丽的姑娘,一边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眼花。

待我懵懂地揉了揉眼睛,抬头再瞧她,只见那人红唇微动,一双盈若春水的眼眸里好似盛满了泪,期期艾艾地望着我,像是想要说些什么。

我情不自禁地想要走近那人,问问她究竟是谁,可否与我相识,缘何到此却又不走近……

“玄箴!你在做什么?!今日的午课你还未做完,还不随我回去?”

思及此处,冷不防听得身后一声怒喝,将我惊得连忙收回了刚想迈出门外的左脚。

一回头,却见手持法杖的玄明师兄神色颇为紧张地看着我,他不由分说地想要将我拉回寺内。

“我……玄明师兄,我刚刚在树下看到了个人,她像是认识我的……”

听到这话,玄明师兄却笑了,他有些无奈地说:“傻孩子,定是你看错了,山雨下得这样大,哪儿有什么香客前来呢?若当真有……大抵也是红尘幻化出的精魅,非是我等空门中人可随意触碰的所在。唉,到头来,终究不过空梦一场啊。”

“我没有骗人!是真的!她就在那儿……唉?”那时我未曾理解他的话,只顾着急辩解。

然而,等我再回头时,山门外已是大雨滂沱,那葱茏树下早已空无一人了。

“她走了?她去哪里了?!”不自觉地喃喃说出这句话,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觉得心里委屈得厉害,下一刻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冒着瓢泼大雨疾奔到那树下,却发现地上有一只被雨水打湿的紫色蝴蝶,孤单地被人遗弃在草地上……

它的主人,为什么不要它了? 二.寂寥禅里,莲灯通明 迷茫之间,忽闻山寺禅钟声声,似告诫又像是呼唤般,荡人心魄。

待自梦中惊醒,我才发现自己依旧穿着那件被洗得泛白的僧衣,手中握着那副《佛说摩登女经》的画卷,独自端坐在古寺禅院内的蒲团中。

蓦然抬眸,只见溶溶夜色里的大雄宝殿庄严巍峨,有风拂经幡如梦起落,盏盏莲灯璀璨得如星似火,映照着画壁中拈花微笑的诸天神佛。

我终于知道,自己想起了什么……

雨中树下那个人,是我心心念念安放在记忆最深处的心魔。

她曾是我落发出家之前的师父,名叫莫迦。 三.当时年少,尚不知愁 假如岁月肯跟随思绪在寂寞红尘中如水倒流,倘若天意能够在一切灾祸发生之前稍作成全,我本应是那个名叫灵犀的五毒教少年,和我的师父莫迦一起生活在南疆苗寨的小竹楼里,快乐无忧地长大……而不是在记忆全失的情况下投身空门,成为少林寺的僧人玄箴。

莫迦此人,从我幼年记事起,她对事对人都是一副唯唯诺诺、善意讨好的样子,委实让人觉得她有些缺心眼。故而,作为她身边唯一的徒弟,我还得时常在她遭遇一些拎不清的困难时,揉揉发愁的眉头,前去为这个笨蛋讨些公道……

“灵犀,你怎么又给我闯祸了?南葛师兄说你在他的茶里下了致幻的灵蛊,将他吓得做了好几个晚上的噩梦,整整半个月都不敢睡觉……他虽然……之前对我是凶了点,不小心拿走了我的炼毒鼎,但是他平素为人还是很和善的……那个,我们做人呢,要多想一想旁人的好,你就不要总是欺负他了……”那个紫衣的少女连兴师问罪都是轻声细语的样子,看起来丝毫不像五毒教中别的严师那样具有威慑力。

闻言,我不由撇了撇嘴,暗中将那条藏在袖中的碧眼毒蛇扔出了窗外,心道这次还有更好玩的东西等着那个顺手牵羊还热衷于恶人先**的傻大个,这才转过身来,像往常那样装作委委屈屈的样子,在她面前慌忙低头解释道: “我一个十岁的孩子,怎么可能欺负他?师父,你是知道的,我连《毒经秘要》第一卷都尚且背不全,如何会和一个大人为难呢?一定是南葛师兄不小心在炼毒时自己中了招,产生了幻觉,才会这样同你说……”

“又跟我装傻?!上次你捉弄齐师姐的时候也是这样,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!”说罢,她就将我推出了门外,像是真的生气了一样,大声道:“你今晚不许吃饭了,去把解毒方抄写五百遍,明天随我去同南葛赔礼!你要是敢耍赖不去……我就……就……”

就在这时,我攀上竹楼间茂密的紫藤萝,轻而易举地趴到了她的窗前,歪着脑袋笑吟吟地说,“就什么?哎呀,糟了!师父,我忘了……我错将七星蝉和赤尾蝎放在那灵蛊茶里了,若南葛师兄喝了你配制的普通解药,不仅会继续做噩梦,怕是还要状若疯魔般围着五毒潭里的大槐树跑上一整天,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野猪那样,哈哈哈哈……”

“灵犀!你给我站住,今天为师非要把你绑在树上狠狠揍一顿!” 话虽如此,可到最后,师父她终是不愿重罚我,也只是气恼地用藤条打了我掌心三下而已……

在那时,年少无知的我并不懂得,这样一个柔善心软的人,为什么要在五毒教分裂之际,前去天一教投靠心术不正的乌蒙贵长老,还狠心地用断**抹去我的记忆,丢下我一个人独自面对那凉薄可笑的命运。 四.爱憎起时,缘劫牵生 我与莫迦分别的那天,是在一个银月如钩的夜晚。

那会儿,我正赤着脚追逐那些刚被捉来练蛊的胆小蝴蝶,像个小疯子一样,漫山遍野地跟随五彩斑斓的蝶群来回奔跑……

“灵犀……”

“师父,你瞧,这是我特地从犀牛涧的千蝶洞里为你捉的蝶王!费了我好大劲儿,用了诸多诱饵,它就是不肯出来,最后我钻进洞里差点被毒伤眼睛才到手……”

听到身后那个熟悉的声音,我猛地回头,想要献宝一样地将手里那只美丽纤弱的紫色蝴蝶捧到她眼前,却在看到那个十五岁的少女满脸泪痕的时候,不由呆呆怔住,竟没发觉食指一松,悄然放走了那蝶王……

“师父,你……怎么哭了?”

莫迦慌乱地揉了揉红肿的双眼,故作平常般温柔道:“我没事……灵犀,若是有一天,我是说如果……师父不能在你身边,你能不能慢慢地,试着学会照顾好自己?”

“师父,到底怎么了?你怎么突然这样说?”没来由的,难道她要我孤身去江湖游历么?

只见她黯然垂下眼眸,咬了咬唇,慢慢道:“我……只是觉得自己已教不了你许多了。灵犀,你看,你自幼便天赋异禀,学什么东西都很快,你的武功和蛊术很快就会超越我,是时候,为你寻一位新的师父了。听闻少林古寺有位玄正大师,年纪轻轻便有大德,他不仅武功高深,心向正道,并且愿意收下你……我已致信于他,三日后,就会有人接你前去少林……”

“我哪儿都不去!”一时之间,我急得红了眼睛,心里不由想起教中其他同我年纪相仿的弟子在闲谈时说的那些话,慌忙道,“师父,你是不是听旁人说了什么?!其实……我都知道,他们都说我生来就浑身带毒,是不详之人,将来若是毒乱心智,必成祸患。虽然我往常行事莽撞,可我从未害人……”

见她一言不发,我越想越怕。思及往日里遭受的那些异样眼光和冷漠话语,顿时心如溺水般难受,我当即在她面前跪下,恨不得将额头狠狠磕破,恳求道,“师父,求你别赶我走,我会好好听你的话,哪怕要我废掉武功,斩断手脚,或者,你今日将我毒死在这里,我也绝不离开你!” 那时那刻,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,一向最疼我的师父,居然会真的对我出手…… 她望了我许久,突然就闭上眼睛,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,下一瞬,冷不防地抬手一掌便拍在我头顶的灵台处,就连声音也变得异常陌生而冰冷,“好……既然如此,那我就遂了你心意!如今我将要去投奔天一教,将你留在五毒也没有用处了,不如早早处置了,免得日后授人挟制……灵犀,我过去收留你,也不过是因为将你视为炼制蛊王的可造之材,师父原也不忍如此对你,可惜,你非要挡我的路,那就……别怪我无情了!”

那一掌,几乎散去了我全身的武功。纵然心如乱麻,有汩汩鲜血从唇角溢出,我依然紧闭双眼,伏跪在地上,一声不吭.....

其实,我知道她是在骗我。每次她骗人的时候,都会说话很快,言辞前后矛盾,语气反而愈发坚定,如今亦如是。可是,她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苦衷呢,竟然要将自己也逼到这样的境地……

“你……你当真不肯走?!”她望着我的眸中尽是惊痛,随即凄然地笑了,“好……好……不愧是我的好徒弟!放你一条生路,可你竟这样不识好歹。今日我便将你逐出师门,你我今生,都不要相见了!”说罢,便欲转身离去。

听闻此言,我心下一窒,慌忙踉跄着起身,紧紧捉住了她的衣袖,顾不上神志已经逐渐有些模糊,口齿含混地喃喃道:“师父,师父,别丢下我一个人……” “灵犀……”迷茫之际,那应当是她最后一次那样温柔的呼唤我。 许是那天的夜色来得太早,亦或是我已累得精疲力竭,不然也不会产生那样的幻觉……

时近午夜,只见那原本该在中天高悬的幽幽明月,忽然被无数翩然飞舞的紫色蝴蝶所遮蔽,匆匆隐去了光芒。那一瞬,天地之间,唯有无尽寂寥的黑暗,仿佛屏障一般蒙住了我的双眼。

就在神思恍惚的刹那,耳畔有轻柔若雾的话语萦绕心怀,跟随那诡异的蛊术秘咒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。

“听着,我永远都不会解开种在你身上的断**,除非蝴蝶不再张开翅膀,时光肯在黄泉倒流,这誓言,将延续至我魂魄消亡那一刻……”

就在那一刻,谁也没有料想到,颠倒梦想将自此起,因果缘劫将由此生。

我中了五毒秘术里最为隐秘的断**,失去了所有的记忆,忘记了此生最不该忘记的人,注定将要承受来日的诸多报业。 五.逝者如斯,永不可得 十年后,在我准备下山游历的那一天,年迈的玄正大师不由分说地拦住了我。

他亲自去往藏经阁中,取出一副落满灰尘、微微泛黄的《佛说摩登女经》画像。他说,这是一位来自远道的故人多年前赠与我的礼物,让我在寺内细细参悟。可惜当时年少,我未能懂得他的深意,只是匆匆一瞥便将其随手放置在书案之上,离开了。

随后,当我在巴陵偶遇身受重伤的莫迦时,不仅未能认出容貌尽毁的她,竟因武功不济而眼睁睁地看她在我面前逼退那些恶意寻衅的仇敌,用尽毕生功法解开那断**,分外凄凉地死去……

直到那时,我才知道,当年她是为了保住我的性命,不顾五毒前教主魔刹罗的劝阻,偷偷将我送去少林,而后甘愿以身为饵前去天一教潜伏,意图捣毁其圣坛,夺取被乌蒙贵带走的五毒秘籍。不料,她中途被叛徒出卖,不得已之下,侥幸连夜逃出天一教。奈何当时身为五毒教主的魔刹罗突然失踪,她已无法证明身份,只得日夜忍受万毒噬心之苦,在江湖之中小心翼翼地躲避两教教众的追杀,身不由己地四处藏匿……

她这一生,无论生死,都在为保护我而苦心筹谋。可是我却白白荒废了这十年光阴,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都做不了,只因自私地追寻那些本该被时光尘封入土的可笑记忆,便教她落得如此结局…… 至此,我终于明白,为什么在我执意离开那日,回头却望见玄正大师像一尊身着法衣的罚恶罗汉那样愁眉紧锁,独立于空门高阶前,口中喃喃念着这样的话:“如今种种,皆是昨日因果。一切缘法自尔起,亦该由尔来化解。玄箴,你既如此执着追逐那过往云烟,你且去罢!只愿来日,莫要后悔才是。”

原来,一个人,唯有吃过诸多苦,尝过锥心痛,经历过爱恨离别与希望绝望,才会明白,有些事和人,并非是拼尽全力和执迷不放就能挽回的。等到彻底失去一切的时候,无数的遗憾与悔恨将如同这世间至毒的蛇信子一样,时时缠绕在身,教人翻来覆去地不得安宁……顿生心魔。 如是我闻,百态无相,魔由心生。

是故,过去心不可得,现在心不可得,未来心不可得。唯有看空一切,方得自在喜乐。

那我若心有挂碍,究竟还能得到什么? 如今还剩下什么?此后还能奢望什么? 师父,是不是,我真的错了? 六.莲台座下,摩登伽女 时光匆忙飞逝,又是一年初秋。

八月金桂落,微风拂动禅院里的飘摇飞花,徒留一地香尘……

已过而立之年的我穿着单薄的素衣,正在寺里的书斋同小沙弥们讲经,却见有个年幼的弟子自后窗调皮地翻了进来,一时之间,惹得讲堂之上不少人回头去看他。 “慧难,今日你缘何又来迟了?!”我拿着戒尺,走到他跟前,沉声问道。

“玄箴师父,我……我……”那孩子低下头,嗫嚅着想要回答,却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陈旧卷轴。

“日前教你们的《楞严经》可曾背熟了?你手中拿的又是什么?”

“弟子愚钝,抄了许多遍,还是未曾熟记。这幅画,是我在堆放于前院的杂物之间找到的,弟子之前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丹青,一心想要临摹,忘了时辰,故而……来迟了。还请玄箴师父责罚!”想来慧难许是被我的严厉吓着了,马上老老实实地将画卷交到了我手中。

见他如此,我心生不忍,只淡淡说道:“罢了,你且坐下静思己过吧,如若再犯,便去将经文抄写三百遍”。

待回过身来,我下意识地将那画卷打开,想要观瞻弟子口中那与众不同的浓墨重彩,却在看到画中人的那一瞬,恍然如梦地愣在原地。

只见那淡墨渲染的缤纷层云间,一位蛇尾人身、容貌艳丽的少女正恭敬地手捧碧叶青荷,在佛祖面前婉然低眉,似是虔诚皈依神态。可若是细细端详,就会发现她的目光却是透过淡淡佛光,脉脉看向佛祖身后那名站立着的眉目淡然的年轻弟子,唇角若隐若现地流露出些许温柔笑意。

这画,正是我自山下归来后,找遍了整间屋子都未曾寻见的那副《佛说摩登女经》。 七.道阻且长,殊途同归 摩登伽女,亦名摩睺罗伽,人面蛇身,是为佛前八部天龙之一。

昔日,佛陀弟子阿难***历劫时,曾遇到一个名叫摩登伽的女子。那女子对其一见倾心,为他不惜跨越千难百劫来到佛祖面前。她说‘我爱阿难眼,爱阿难耳,爱阿难声,爱阿难行步’。佛祖笑那摩登伽女执着痴愚,意欲点醒她,他说,阿难本是凡人之躯,眼耳声形不过是浮生泡影,百年后也终将是尘下白骨…..没想到,那摩登伽女听闻此言,竟当即愿意了断尘缘,化为蟒神摩睺罗伽,皈依佛门。 待我阖上经卷,讲完这个故事,忽见一名弟子站起身来,迷惑不解地发问:“玄箴师父,虽说心存善念而皈依我佛,当是正途。可不知道为什么,弟子总觉得有些奇怪……为何那摩登伽女能够为了阿难不顾艰险地来到佛前,却放弃的那样轻易呢?”

“这…..”一时之间,我竟被问住,无法言语,心下顿觉自己还不如一个八岁孩童有慧根,过去的我居然从未细想过这些。 是了,摩登伽女怎会只因看到阿难的凡俗之相而退却呢?她肯舍弃普通凡人的七情六欲、喜怒哀乐,也不过是想要皈依他心中的所思所想。

她什么都知道,什么都懂得。一个普通凡人的放不下、忘不掉、舍不得,于神佛来说,不过蜉蝣般弹指即逝。哪怕不畏艰险地为他走过千难百劫,纵然也曾扮痴装傻地在他面前寻死觅活,就算这一路吃尽了苦头也受尽了折磨,这份注定爱而不得的执着将她逼得高燃心火、灼魂裂魄,她还能怎么办呢?

罢了,算了,想好了,不回头了。活该躲不过这命运,不如就这样立地成佛,成全了他,也成全了自己。

如此,是不是也算殊途同归了?

然而,成佛之后,她再也感觉不到了…… 思及此,我又想起多年前那些陈旧往事,不由低头笑了,眼里蕴藏许久的泪却滴落在掌心那串紫檀佛珠上。

蓦然之间,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喑哑得不成样子,像是回答那弟子,又似喃喃自语,“那善女子心中所求已得,而阿难心中有佛。孰是孰非,对他们而言,都已不再重要了…….”

最后的最后,什么都不必再说。

情若深重,阖眼也闻梵音婆娑,心若如初,天地皆是无量净土……

有人记得,就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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