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经常见到那个病书生徘徊在废弃的小戏园，咿咿呀呀犹如孩童学话。有人说那人早年是个教书匠，写得一手好文章。有人说那人曾经意气风发，娶得一房美娇娘艳如海棠花。

“噫！什么美娇娘！就是个唱戏娘，没两年就死了，那个书生郎也是个疯病的！”

有一天那个书生拉住我，嘻嘻笑道“女娃娃，我有个故事说与你听。”

从此之后那个书生就没有再出现过，有人说他终于不疯了，有人说他死了，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。他们问起我那个书生说的故事的时候，我想了想，摇了摇头，——他说，当为情死，不当为情怨。关乎情者，原可死而不可怨者也。

其实我并不懂得他说的话，不过，我想那书生是个可怜人。